我们现在要研究“蒙山”这个施食法,大家很着重啊!我们要好好放,白天我们就好好研究研究。
我们研究的资料,第一、是佛世的因缘,有‘瑜伽集要救阿难尊者陀罗尼焰口轨仪’,我有了一本讲义。另外,我最初还集了一本再是普通的瑜伽焰口轨仪。莲池大师也有焰口的轨仪。
“蒙山”本来叫做‘瑜伽集要救阿难尊者陀罗尼焰口轨仪’。
佛在迦毗维城僧伽蓝、丛林中为众说法,阿难尊者没有随众,自己找一个静悄悄的地方依法修行。在半夜三更的时候,忽然间看见一个鬼,嘴里冒火焰—所以叫焰口。嘴里出火,头上头发都冒烟,烧得头发焦枯的味道。阿难尊者一看:“喔!怎么这样!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这个焰口的饿鬼就过来了,说:“我是饿鬼,我就受这个苦。”
阿难这个时候连初果都没证,阿难尊者在佛涅槃的时候只证到初果,二果、三果、四果都没证。这时候看见饿鬼,饿鬼说是:“三天后,你要坠入三恶道中、饿鬼道里,像我一样。”阿难尊者一听啊,就害怕了,说:“这怎么好呢!我怎么能免坠落饿鬼的苦呢?”饿鬼就说:“尊者呀,要是每天能布施好多好多的饮食救我们饿鬼,尊者您自己就能免饿鬼的苦。”
这个饿鬼对阿难尊者说:“尊者要能布施这么多的饭救饿鬼,以至于给神吃,或其他的鬼神,另外,再供养三宝,这样子尊者您能延长寿命;我呢,就能免饿鬼的苦,您也不会坠落饿鬼。”天亮了,阿难尊者就赶快跑到佛那儿,说昨夜半夜的经过,求佛救这一难怎么好。
佛说是:“我在过去无量劫中,做过婆罗门(好比是孔门中的人,或者是老子、道士这个意思,在印度古代叫婆罗门。)那时候,我从观音菩萨学的‘无量威德自在光明如来陀罗尼法’—也就是‘变食真言’。要是能念这个咒七遍,能令这一粒米,变无量无边的饭;七粒米那更多、更多!就能布施无量无边的饿鬼。水,成甘露;米,成白饭。八部鬼神、亡魂、中阴身、天人都能供得到。因为救度这么多呀!阿难你也能延寿。”
如此蒙山是观音大士传给释迦佛再传给阿难尊者。阿难尊者一代一代传,到了唐朝,第一代来到我们中国的密宗祖师,是善无畏尊者,是梵僧—西域来的梵僧。接着是金刚智尊者,第三代是不空三藏。翻译经典的三藏法师:显宗有真谛三藏、罗什三藏—鸠摩罗什三藏、玄奘三藏,三位著名的三藏法师。另外还有义净三藏,不过著名的就这三位。密宗翻译经典的法师,就是不空三藏,是梵僧。
从唐朝密宗就弘扬了,到了宋朝,有一位不动法师,住在四川峨眉山西边雅州蒙山上。雅州的名山县,西面十五里,山上有五个峰,最高那一峰叫做上清峰。上清峰上产茶叶,叫做甘露茶,那地方叫做蒙山,不动法师就在那儿修行,也称不动法师为甘露法师。接续传到明清的时候,祖师就把蒙山施食法定在晚课中,是这样的。
所以这个蒙山施食法,第一是由观音大士传给释迦如来,释迦如来再传给阿难尊者以至于传给不空三藏。不空三藏是唐朝的人,到了宋朝,不动法师依着再编出这个救度的施食法。因为住在四川的蒙山,所以这个施食法也叫放蒙山。放焰口也是救度饿鬼的施食法,不过祖师编的不同,是另一位祖师编的。
放焰口,是这一位法师,或者三位、七位、九位放焰口。而蒙山,是大家一起放,或者有一位、三位法师一同放,是大家一起念、一同放。而焰口大家不念,但由这几位法师放。
那么,我因为什么放蒙山呢?我在十四岁的时候,父亲闹病,从我十四岁,父亲就病啊,不晓得是什么病。医生是日本的西医,那时候东北的西医大多数都是日本人,医学院、大学,根本不让中国人上,都是日本人读,所以西医都是日本人,这位医师是从日本国内去的。父亲的病,西医检查都说是脑神经衰弱,中医说不出来什么病。经过多少年哪,我就请居士林的法师和六十位居士,我供斋,一起拜大悲忏,求父亲的病能好。拜了五天,每天两忏,上午一忏、下午一忏。
我在故乡安东拜忏,父亲在大连。等着圆满的时候,在下午两三点钟,父亲坐在屋子里沙发椅子上,就看见一位白发苍苍老太太,门帘儿一揭、一开,就对我父亲说:“你曾经害死个人姓王,是黑龙江省人。你赶快想办法!不然,他不让你过关。”那个意思…在紧要关头,就是我父亲要死,要过生死关,就我父亲要想法子超度,或是怎么的、想办法!我父亲就说:“我没有害死过人!我没有害死过人!”老太太说:“要听话啊!要听!”再三叮咛嘱咐,我父亲再三辩说:“没有!”一下子醒,没有了!自己坐在沙发椅子上。我父亲对我讲到这儿,我还不觉得怎样,以为父亲病得稀里糊涂,不晓得怎么一回事情,我但是听了而已。
可是父亲接着说:过了五、六天,又看见门帘儿一开,老太太站在门口,相同还是这么劝。这时候,父亲说到这儿,我就惊了…要是一次、朦胧,下午坐在沙发椅子上,这是朦朦胧胧的、迷迷糊糊的,不准…两次,都是这个老太太来告诉。当时我就感觉,这老太太一定是观音菩萨,我拜大悲忏嘛,父亲见到这个老太太。两次,还相同的,来告诉这种因缘。这时候是正月初,在二月初二我父亲就故去了。
在故去这天晚间八点钟开始,那时候,父亲在那迷迷糊糊躺着睡觉还合掌啊我以为不错,我以为不错,正念分明才合掌。可是忽然间,父亲的手开开了、眼瞪起来,变了喔!我心像刀绞的!父亲念佛这么六、七年,我心里想…不能病好,能往生极乐世界也可以啊!怎么父亲变这样呢!瞪眼啊、张手!这时候再怎么给念佛,还还请蒙古密宗的喇嘛也给加被,也不行!经过两个小时,父亲咽气了!
在那个紧要关头,我就跪在佛前,我想:这一定是亡魂、冤家,披头散发扑在父亲身上,或者抓着父亲,父亲这一害怕就瞪眼。这时候对佛法更增加我的信心,真的是不可思议喔!我跪在佛前就说:“倘使有冤家债主,我超度你,你让我父亲往生极乐世界才好,不要抓我父亲哪!”我就跪着至诚恳切的祷告。从那时候,两三天后我就开始放蒙山。
以后父亲故去,我晚上就害怕,本来想…父亲故去了,我过去摸摸父亲的手,以至于抱抱父亲,我也不愿意把父亲送出去火葬,或是土葬,我要留在家里,天天还是和父亲在一块儿。可是,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就害怕以至于白天还害怕,不敢到父亲那个屋子,堂兄来哭啊,忽然间“bà”的一声,堂兄还不以为怎么的。再哭。又“bà”的一声,这时候堂兄就不敢了、出去了。
一位老居士他修净土法门,很有修行,是大连市会议员,我请他给我父亲回向。就在我父亲故去这天晚上,他在他家里的佛堂给我父亲回向的时候,也听到“bà”的一声,接着两声。他自己说:“这是我在佛堂、我又信佛,不然我也害怕。”从那以后,父亲不殡葬也得殡葬啊,不能留在家里。殡之后,父亲这屋子没有人住,我到那个屋子都毛骨悚然、害怕。
一周年之后,在台北台湾电视公司做到副总经理这位裴先生,那时候在日本留学,他和我俗家二妹妹订婚,放暑假从日本回来,我们招待他到餐厅吃晚饭。我那时候还没出家。可是已经吃素了。吃完了晚饭,我们几个人一块儿,就回来父亲养病这个地方。母亲说:“我在那个屋子睡。我就在这个老人家的床铺上睡,叫他托个梦告诉我,他到哪儿去了!”一边说着。
我本来不敢在父亲屋子里睡,母亲要在那睡,那我就不好意思说了。我和弟弟就说:“我们一同和妈妈做伴儿,在爸这个屋子睡。”两人说好了,就和妈妈一同在父亲的屋子睡。睡到半夜一点钟,忽然间!母亲吐了,趴着父亲的床铺上吐,吐了一地!就这么指着、指着门:“你爸爸才刚出去!你爸爸才刚出去!那个脚后跟儿我还看见了!你爸爸才刚出去!”我这一惊,看母亲吐了,我就下地给母亲捶后背,弟弟也惊起来了,这时候,俗家大妹妹老远听见我们吵,就过来了,赶快拿畚箕扫地啊,给母亲倒水、漱口。母亲还一边说:“唉!我看见你父亲从门口才出去,脚后跟我都看见了!”
之后,个人回个人的寮房。俗家二妹妹她也回她的寮房。她也没有那么正式的躺着,就横躺在床铺上,似睡不着似的时候,她魇着了“啊啊啊…”就这么叫。俗家大妹妹在她的寮房,听到二妹妹怎着这样叫呢,就过来看我二妹妹。
一看哪,她在床铺上还这么叫,醒不过来。屋里的电灯,也没有风,夏天,没有风,就这么摇荡、摇荡、摇荡……之后,一同过去看我母亲,一切整理好了,母亲还叨念叨念:“啊!啊!我看见你爸爸了,我看见你爸爸了!那脚跟儿,我都看见了!”还这么说。
这个房子是在大连的海滨,我父亲养病的时候租的。以后我们搬走了,一打听啊!有人曾经吊死在那儿。怕不怕?嘿!这很奇怪的事情。以前菩提医院的内科主任崔医生,他说是:在东势那儿有个房子,有位先生,他太太从搬到那个房子以后,时常晚间梦中就看见有个妇人家,在血水里泡着。以后知道了,原先住的这个太太,得了一种妇人病叫“血山崩”?这个血一直流流…,把人流死了,泡在里头。他现在住在那儿,他太太晚上就梦见以前死的太太泡在血水里头,以后他们就超度她。
至于我放蒙山哪,父亲故去以后,我就想;怎么办?怎么想法超度父亲的冤家呢?以后我找出来了,佛教中有蒙山,我就开始放蒙山,这时候是二十七岁。以后三十岁,到慈舟老法师座下,我又跟着学蒙山。我从二十七岁开始放蒙山,放到现在。以至于我到普陀山,坐在小帆船上,在半夜的时后我也放。那个境界、心情儿很好,小帆船有马达呀,“嘟嘟嘟…”就那么开。我坐在帆船边儿的,蒙山念着,办完事情回来、累了,想着睡一觉,再放蒙山吧!没想到一睡,天亮了!也没放。有人说是:放蒙山要是有一天不放,有亡魂、鬼神来找我们麻烦。可是我们天天放,就是偶尔一天没能放,他也不好意思马上找麻烦。
这样子超度亡魂,这个功德很大!就这么七粒米,要讲六波罗蜜,这是布施波罗蜜,很大的功德!我们要是布施很多饭菜,得要花多少钱哪!而放蒙山,依着佛的力量:持咒,就是法的力量:我们再观想,就是心的力量,合起来加被,不可思议!